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气韵。
纪晨曦也微微扬起嘴角，对他露出礼貌的笑容。
见他们二人只是盯着对方微笑，却迟迟没有人开口说话，沈司夜忍不住出声道，“义父，她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纪晨曦，也是义母二十五年前生下的女儿。”
沈炎点点头，目光依然一瞬不瞬地盯着纪晨曦，恍惚间仿佛又看到了尘封在记忆深处的另一张脸。
当年，因为他没能守在她们母女身边，害得高文慧带着遗憾离开了这个世界。
这件事一直是他内心深处不可触摸的伤痛。
纪晨曦见他就这么盯着自己，好半晌都没有开口说话，便率先跟他打招呼道，“沈先生，你好。”
沈炎听着这个疏离的称呼，脸上表情有短暂的凝滞，随即笑着道，“晨曦，今天你能过来接机，我很开心。这里说话不太方便，快到饭点了，咱们先找家餐厅，坐下来边吃边聊？”
纪晨曦点了点头，“好，离机场比较近的地方有一家环境不错的西餐厅……”
她的话还没有说完，沈司夜便温和地接过她的话，“餐厅我已经订好了，徐记酒庄。”
沈炎听到这个名字，眸色微动，淡淡发问道，“哪个徐记？”
“就是您以前经常跟我提起的百年老字号。”
“还是那个徐记？”沈炎眸色微动，脸上不禁露出感慨的神色，“当年我没出国前，曾经在徐记吃过一次饭菜，就那一次毕生难忘。从那以后，每次回国都要去徐记吃饭。徐记的菜味道真是独一无二，这些年我吃过无数中餐馆，却没有一家能比得上徐记。”
“爹地，”黛丝走过来亲昵地挽着沈炎的胳膊，红唇微噘，带着几分撒娇意味，“老听你说起这个徐记，夸他们家的菜有多好吃，我已经迫不及待想尝一尝了呢。”
纪晨曦静静看着这一幕，眸色略微波动了一下，不过脸上神色依然平静淡然，“既然沈先生有钟意的饭馆，那我们就去徐记。”
“爹地，我扶您。”黛丝说着，对站在不远处的纪晨曦招了招手，弯起漂亮的眼眸对她道，“姐姐，你跟我一起扶爹地好不好呀？”
她笑容里带着少女气，给人一种不谙世事的天真感，仿佛人畜无害。
沈炎也用一种期待的眼神看着她，见她站在原地迟迟没有动作，便笑着打圆场道，“我又没有七老八十，不需要你们姐妹俩搀扶。”
纪晨曦听出他语气里的失落，迟疑了片刻还是朝他走了过去，“沈先生，这里人多，不太好走，还是让我跟黛丝小姐扶着你吧。”
黛丝听了这话，歪头冲她眨了眨眼睛，“姐姐，你直接叫我名字就好，别跟我见外。”
沈司夜也点点头，笑着道，“是啊，都是一家人，没必要这么拘谨。晨曦，黛丝比你小四岁，你要是不习惯叫她妹妹，就直接叫她名字。”
纪晨曦在他们三人的注视下，抿唇静默了两三秒钟后，轻轻点头，“那我以后就叫你黛丝。”
“好啊。”黛丝弯起眼眸对她笑了笑，“我还是叫你姐姐吧，这样才显得更亲切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