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赎罪，或者是为了保住他自己的最后一点尊严？”
摇摇头，顾笙歌道：“在我看来，都不是。”
他的身边已经没有人了，就连卫管家也死了。
众叛亲离的滋味，他已经尝到。
之后呢？
他会做什么？
一个被权力和欲望蒙蔽了双眼的人，会做什么呢？
“好了，别担心了。”厉南骁轻轻抚摸着顾笙歌的脸蛋儿，抚平了她皱起的眉头，“不管夏邑航的目的是什么，我都不会让他达到的。”
“嗯。”
顾笙歌没有说夏邑航用他和炫炫来威胁自己的事儿，要是厉南骁真知道了，她才是不知道厉南骁会做什么呢。
“你今晚不回去休息吗？”
“今晚我陪你，明天一起出院。”
对上男人深情的黑眸，顾笙歌弯起嘴角：“正好，你可以好好偷懒一晚。”
……
顾笙歌回到戈斯顿庄园后，特意去见了皇甫渊。
她不清楚皇甫渊为何要继续留在Z国帝都，明明沅国和MK的合作事宜都谈得差不多了……
皇甫渊打量着面前娇俏女子，眼神微闪。
在自己的身边时，她就是一朵静莲，看起来是那么的安静、无欲无求。
可现在她回到厉南骁的身边，却仿佛恢复了少女时候的娇俏、美艳、活泼。
这样的天差地别，让皇甫渊心里酸滋滋的。
“你什么时候回沅国？”顾笙歌坐在沙发上，小心问道。
“这么希望我走？或许到了什么时候，你反而希望我留在你身边。”皇甫渊的语气，是那么的森寒，邪魅。
顾笙歌干咳一声，道：“也许吧。我看见南风了。”
“风儿从十八岁起就是我的女人了，她跟着我也没什么不妥的，况且王后你都不愿留在本王身边伺候了，还不允许别的女人伺候本王？”
额间，滑过几根黑线。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，我只是觉得，南风对你是真心真意的，在你的王宫里，虽然有一些女人迷恋你的容貌，可更多的，却是权力和欲望，只有南风，她看你的眼神是干净的，有感情的。”
她越是说南风的好，皇甫渊就越是难受。
他皱着眉，沉沉道：“那你呢？你在王宫时，看本王又是什么眼神？”
“我、敬畏。”她斟酌了一个词语，觉得这个词语甚为贴切。
皇甫渊盯着她，直到她后背都发毛了，他才开口：“如果你不是我的王后了，那谁才能做我的王后？”
顾笙歌毫不犹豫道：“当然是南风。”
她没看见，南风端着一套新进的茶具，站在屏风的那边。
皇甫渊倒是发现了南风的存在。
他邪魅一笑，“可我就是喜欢折磨你，怎么办呢，歌儿。”
“皇甫！”顾笙歌咬唇，神色严肃而凝重，“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，只有南风才是最爱你的，才与你是一个世界的。”
“风儿。”皇甫渊突然叫了一声。
南风从屏风后出来，美艳动人的脸颊上，略微凝重。
顾笙歌深深觉得，不能在背后说谁，不管是坏话还是好话，被听见了多尴尬。
“我还有事，我先走了。”
“忙着去看你的儿子吗？”皇甫渊突然道。